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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104章调虎离山
  诊室的窗帘拉得很紧,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了房间。
  王韦忠坐在诊床上,袖子卷到肘部,露出苍白的手臂。
  文聘云穿着白大褂,手里拿着一支针管,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
  “这是第十次了,“文聘云轻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“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了,王组长。”
  王韦忠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支针管,喉咙发紧。
  他知道针管里装的是什么。
  每一次注射,都让他离深渊更近一步。
  他的身体在渴望那种短暂的解脱,但他的理智在尖叫,告诉他这是陷阱。
  “放松点,“文聘云的声音像毒蛇一样滑进他的耳朵,“这只是治疗,王组长。你的伤需要这个。”
  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,王韦忠的身体微微一颤。
  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,带来的是瞬间的麻木与随后涌来的虚幻宁静。
  他的思绪开始飘远,那些血腥的任务、复杂的情报、以及同僚间的尔虞我诈,都暂时退出了他的世界。
  呼吸逐渐平稳,但内心的怒火却在燃烧。
  每一次注射,都像是在他的灵魂上刻下一道新的伤痕,提醒着他自己的软弱与无力。
  他恨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,更恨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。
  恨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,恨他那种掌控一切的眼神,恨将他一步步推向更深的黑暗。
  “你知道吗,”文聘云一边缓缓推着针管,一边低声说道,“有些麻烦,留着只会越来越棘手。不如……彻底解决掉。”
  王韦忠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  他知道文聘云在暗示什么,文聘云在逼他做出选择,逼他动手。
  “时间不多了,“文聘云继续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,“再拖下去,对你我都没好处。”
  王韦忠依旧沉默。
  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诊床的边缘,指节发白。
  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
  “文医生,下一个病人到了。”护士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。
  文聘云皱了皱眉,显然对这个打断感到不满。
  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,拔出针管,用球按住王韦忠的针眼。
  “好好想想吧,王组长,”他低声说道,“机会不等人。”
  王韦忠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诊室。
  走廊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一些,但他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。
  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,而文聘云正站在他身后,轻轻推着他。
  出了诊所的门,王韦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试图驱散那种令人作呕的眩晕感。
  诊室的门突然又开了,文聘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:“王先生,你的病历本忘拿了。”
  王韦忠转身,看见文聘云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封面的本子。
  “谢谢。”王韦忠接过病历本。
  “不客气,”文聘云微笑道,“记得按时复诊。下周三下午,我全天出诊。”
  王韦忠走出诊室,夜色依旧深沉,他招了招手,一辆黄包车便缓缓驶来。
  坐上车,吩咐车夫前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。
  到了地方,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黑漆漆的街道。
  服务生走过来,礼貌地询问他需要点些什么。
  王韦忠随口要了一杯咖啡,但咖啡端上来后,他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咖啡的香气袅袅上升,他却一点也没有喝的意思。
  服务生觉得有些奇怪,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,但王韦忠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。
  半个小时就这样悄悄地流逝了。
  王韦忠从咖啡馆走出,夜色中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。
  回到特务处,他仿佛换了一个人,腰杆挺得笔直,与方才在诊所里那颓废、沉沦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  刚刚上楼,拐角处传来一阵低语,他停下脚步,听出是梁秀辰和邢星文的声音。
  “秀辰,星文,”王韦忠调整了一下表情,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,“这么巧。”
  梁秀辰和邢星文同时转身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  梁秀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邢星文则下意识地将手插进了裤兜。
  “王组长,”梁秀辰率先开口,声音有些干涩,“刚从外面回来?”
  “嗯,处理点私事。”王韦忠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,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  “组长让我们去档案室调一份旧案卷,”邢星文接话道,语气比梁秀辰自然得多,“说是要重新审查。”
  王韦忠点点头,装作不经意地问道:“对了,你们最近见过永康吗?我找他有点事。”
  走廊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。
  梁秀辰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文件边缘,纸张发出轻微的褶皱声。
  邢星文的喉结动了动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
  “永康?”邢星文笑了笑,“他一直都在跟着方组长啊,我们不同条线的任务,没见过他。”
  王韦忠的心沉了下去。
  他太熟悉这种表情了——那是特工在撒谎时的微表情。
  “也是,”王韦忠故作轻松地说道,“可能是我糊涂了,你们三个都是骨干,可以独当一面的。”
  邢星文干笑了一声:“王组长谬赞了,永康经过您的调教,确实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我和星文嘛,还差得远呢!”
  梁秀辰附和道:“就是,我们跟永康比不了的。”
  王韦忠颔首:“清江手底下的人,个个都是能人。只可惜啊……那你们忙,我先回办公室了。”
  转身的瞬间,他的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微微开了一条缝。
  那是张鑫华的办公室。
  王韦忠的脚步没有停顿,但他的心跳却加快了。
  回到办公室,王韦忠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。
  他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王永康的失踪,梁秀辰和邢星文的闪烁其词——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在慢慢收紧。
  他走到办公桌前,拉开最底层的抽屉。
  里面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,信封里是王永康最后一次交给他的情报——关于文聘云的背景调查。
  王韦忠的手指微微发抖,以后怕是没有人帮自己做这件事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与此同时,闵文忠坐在办公室的木椅上,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。
  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好指向十二点过三刻,而本应在这个时间完成接头交接的王德发却空手而归。
  “德发,怎么回事?”闵文忠沉声问道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王德发。
  王德发低着头,神色有些沮丧:“科长,我去了约定的地点,但没有见到接头的人。我等了很久,直到刚才,确定他不会出现了。胶卷……胶卷自然也就没拿到。”
  闵文忠闻言,心中一沉。
  他原本计划得周详,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?
  “不应该啊,”闵文忠自言自语道,“说好的今晚十二点接头交接,怎么会没人呢?”
  他站起身,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思绪飞速运转。
  突然,他停下脚步,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德发:“德发,你确定地点没错?时间也没错?”
  王德发点点头:“科长,我确定。地点是按照您交待的,时间也是一分一秒都没差。”
  闵文忠沉吟片刻,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:“看来,问题不在你这边。很可能是宪兵排长出了问题。”
  王德发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惊讶:“科长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  “先别急,也许今晚他不方便,等明天一早,如果他没有按照备用方案将胶卷传出来,就说明我们的计划彻底的失败了。时候不早了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  王德发应了一声,转身离开办公室。
  此时的闵文忠却是睡意全无。
  闵文忠站在窗前,睡意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,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,目光穿过夜色,落在了对面小楼里行动科的那一层。
  那里有两扇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,显得格外醒目。
  张鑫华和王韦忠还在,赵伯钧这个家伙有如此能干的手下,真是福气啊。
  突然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  闵文忠迅速转身,接起电话,只听那头传来了宪兵排长的声音。
  “科长,我是排长啊。出了个大事,我的微型照相机坏了!”宪兵排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。
  闵文忠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,心中暗自咒骂。
  他早就料到宪兵排长那里可能会出问题,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低级失误。
  微型照相机坏了,这可是坏了自己的大事。
  然而,气愤归气愤,但闵文忠并未完全失去冷静。
  他沉声问道:“到底什么情况?”
  宪兵排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的表现告诉了闵文忠。
  闵文忠听着,心中虽然不满,但也意识到自己并非一无所获。
  “对方越是阻挠我们,就越说明他们是有问题的。”闵文忠说。
  宪兵排长一愣,随即道:“是啊,科长,可接下来我该怎么办,请您示下!”
  闵文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信通队这两场都输了,估计也没脸继续在南京待下去。他们很快就会返回上海,到时候看顾清江能逃到哪里去。”
  说完,闵文忠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: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往我办公室打电话,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,要是被人监听到,我们可就都暴露了。这种事情,你应该用更安全的方式汇报。”
  宪兵排长苦笑道:“科长,我也是没办法啊。我被一个叫作洛克的老外缠住了,晚上根本就没有出门的机会。我猜测,这肯定是方如今搞的鬼,他故意派人来拖住我,就是为了不让我将情报送出去。”
  闵文忠冷哼一声:“哼,方如今这家伙,真是狡猾。不过,话说回来,即便不拖着你,你能将卷圈送出来吗?”
  宪兵排长顿时语塞。
  “好了,你也不用太担心。姓方的和我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。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,不要露出任何破绽。”
  挂断电话后,闵文忠陷入了沉思。
  方如今的狡猾和诡计多端让他感到头疼,但顾清江的出现却给他带来了新的线索和希望。
  半个小时之后,一家酒店内,一盏昏黄的灯光在走廊尽头闪烁着,指引着闵文忠前往约定的房间。
  这次,他他是来见从临城过来开会和述职的胡德胜,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。
  敲了敲门,门很快被打开,胡德胜站在门口,神色肃穆。
  “科长,快请进!”胡德胜轻声说道,示意闵文忠进屋。
  闵文忠点了点头,走进房间。
  胡德胜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,才关上门转身。
  闵文忠说:“德胜,这次找,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。”
  胡德胜神色一凛,知道闵文忠深夜在酒店约见,必定有大事发生。
  他拉过一把椅子,示意闵文忠坐下,自己则恭敬地坐在对面,静静地等待着闵文忠继续说下去。
  “方如今假扮成了金陵日报的记者和信通队在一起,而他还带着一个摄影记者,我怀疑他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顾清江。”闵文忠沉声说道,“我让人试探取证,但是被方如今识破了。”
  胡德胜认真听着。
  “但是,我并不是一无所获。”闵文忠接着说道,“方如今的防备恰恰说明那个摄影记者就是我们要找的人。”
  胡德胜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:“科长,你打算让我怎么做?”
  闵文忠沉吟片刻,然后缓缓开口:“这个方如今留在南京终究是碍手碍脚,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回到临城去?他在南京一天,我们就多一天风险。”
  胡德胜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科长,你放心。临城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了,也该给他找点事情做了。我会想办法制造一些‘情况’,让上面觉得临城需要他回去处理。我一定会尽全力把这件事做成。”
  闵文忠看着胡德胜,心中很是复杂。
  这个下属的最大优点就是聪明,有些事一点就破,无需多言。
  他相信胡德胜有能力也有办法让方如今回到临城,从而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创造有利条件。
  然而,闵文忠也清楚,胡德胜的聪明有时也是一把双刃剑。
  他太聪明了,聪明得让人不得不防。
  “好,德胜。”闵文忠轻轻颔首,“这调虎离山就交给你了。你一定要小心行事,不要留下任何痕迹。方如今不是个省油的灯,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意图。所以,你必须要做得天衣无缝。”
  胡德胜点了点头:“科长,你放心。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。我一定会小心行事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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