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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99章去做女菩萨吧
  ——关了再开,门就是这么用的。
  混不吝…
  林佳佳哭笑不得。
  她真吃醋了?生气了?
  还真没有。
  只是这段时间跟魏晓芳接触多了,难免听了不少关于夏桉和左柚的事情,魏晓芳没错,夏桉和左柚也没错,但自己更没错啊,林佳佳最近心神不宁。
  知道夏桉今天会来,她其实一早就准备了饭菜,屋里更是洒扫得很干净。
  忙活完,又开始心神不宁。
  心神不宁,这是个很准确的形容词,没有原因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就是难以安宁,注意力不集中。
  远远听到宾利的引擎声后,更不宁了。
  是以在夏桉出现的瞬间,她的第一反应竟是…我先喝口水好了。
  门谁关上的?不知道,风吧。
  夏桉只要一敲门,狗就叫。
  还没马扎大,故意装得很凶的样子,实则叫声奶呼呼的,长得又很萌…
  夏桉一jio蹬过去,小黄狗就呜咽着溜回墙角冲他瞪眼。
  两颗眼珠子葡萄似的,滴溜圆。
  看得出,林佳佳没把这条狗当护院养,有自己的小别墅,跟一般农村土狗的待遇大相径庭。
  听见狗子委屈的叫声,林佳佳似乎找到了台阶。
  吱呀——
  门被噌地打开,林佳佳叉腰昂首,骂他:“干嘛欺负狗?”
  指着拉布拉多说:“安安,咬他!”
  都说狗仗人势,但这条显然很有眼力见,并没依照主人的吩咐杀过来,反而彻底躲进窝里,不再露头。
  林佳佳无奈,咬牙骂它一句没出息。
  夏桉皱眉道:“安安?”
  回头见到夏桉更无奈的表情后,林佳佳抿嘴噗嗤一乐。
  “少臭美,平安的安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奶奶呢?”
  “去村里跟老太太们唠嗑了,我们以为你下午才能到。”
  林佳佳大大方方收了礼物。
  围巾夏桉说是自己买的。
  给奶奶的保健品也是,反正左柚这个名字他压根就不提。
  这座小院在山腰,距离山脚的村子还有一段距离。
  院子比邻偌大桃园。
  已至仲秋,最后一茬桃子熟了,漫山遍野的果香。
  夏桉提出逛一逛,林佳佳就带他从后院进了桃园。
  桃树低矮,熟透的果子有的落在地上烂掉,变成肥料。
  因出轨而内疚的老周自夏天走后再没回来,尚没处理桃园的归属问题。
  暂时依旧由老太太看守。
  这是乡里招商引资来的项目,是下辖三个村子的创收品类之一。
  村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,林佳佳祖孙二人依旧被乡里供着。
  这会儿赶上中午休息,不然会有不少村民自发过来帮忙摘果打包,每天晚上都会有货车过来运走,定向供给市里的商超——包括唐家的商超。
  秋阳穿过林佳佳松垮挽起的发髻,在脖颈处漏下一片细碎金光,洗得发白的布运动服把她衬得极致素净。
  夏桉说:“这里春天一定很好看。”
  认识林佳佳到现在,他一共来过两次,这次是第二次。
  上次是林佳佳结婚的回门宴。
  那时也是秋天。
  “明年春天你来,我带你去山顶,后山还有几百亩,开了,满眼的粉红色。”
  林佳佳笑着说,话里掩饰不住的欢喜。
  夏桉知道她最最喜欢这个桃园,最喜欢粉红色。
  千亩桃林,十里桃,没有比这个再浪漫的了。
  他说:“好,明年一定来。”
  安安似乎还有点怕他,虽然跟了过来,但只在远处欢脱地扑蚂蚱,不敢靠近。
  林佳佳留意到后,笑着说他没有小动物缘,骨子里是坏人。
  夏桉自嘲笑道:“有本事做坏人,才能反过来做大好事,我是要挣大钱的,必须坏,好人可挣不到那么多钱。”
  林佳佳白他一眼,“歪理邪说。”
  夏桉说:“还真不是。
  “虽说勿以善小而不为,但不代表小善做多了就积累成大善了。
  “其实真正的大善事都是资本家做的,甭管资本的积累多血腥腌臜,事实是没钱就没能力做大好事。
  “财养善心,这是真理。”
  林佳佳苦笑道:“你现在怎么三句话不离钱?刚上大学一个月,就学到了这个?”
  夏桉乐道:“扯,学校可从来不教学生们钱的重要性,也没能力传授怎么挣钱。
  “我是想说,临终关怀你现在也熟悉了,见到了那么多糟心事,不会还没明白我说的道理吧?”
  他虽然不直接跟医院和临终关怀项目的执行团队直接联系,但后台维护在张天成和刘有为手里,已经被“佳行科技”正式托管。
  他要求张、刘每周发到小群的简报,可是一字不落地都看了。
  近两个月来,临终关怀项目一共帮扶了8个重症患者及其背后的家庭。
  总支出162万余元。
  虽大部分款项是政府拨付的,但实际执行人可都是林佳佳、赵志敬等四五名管理人。
  这种钱的来去动向夏桉必须要做到心里有数。
  无他,贪污哪怕一分,都是后患无穷的大坑,林佳佳在里面,他不得不上心。
  林佳佳长叹一口气,点点头,不再否认夏桉说得对。
  她最近状态不佳,其实也跟项目走访有关。
  太惨了,真的太惨了。
  与前些年在外科的工作不同,外伤再严重,大不了一死。
  可绝症患者背后家庭的罗烂事儿真的一言难尽。
  孤寡、凄凉…
  甚至明明还有希望救治,从而延长生命的患者,大多是被家人主动放弃治疗的。
  等死…
  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,在了解唐琬的情况后,林佳佳才格外亲近唐琬。
  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被抛弃的孤单才是最最难以承受的。
  “安安,来。”她轻唤。
  小狗子听见了,停下奔跑,歪头瞧来。
  因对夏桉莫名的忌惮,它踟蹰几秒,最终选择绕了个大圈,跑到林佳佳另一侧。
  林佳佳好笑地弯腰抱起它,在怀里摩挲。
  夏桉凑过来,狰狞地笑着伸出手。
  “小样儿,这回没法躲了吧?”
  狗子在林佳佳怀里无力挣扎,终将脑袋埋进林佳佳的臂弯,背后任夏桉狂撸。
  林佳佳咯咯笑,笑着笑着,就发现夏桉的手在往她怀里塞,手背几次三番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。
  林佳佳瞪他一眼,把狗子放下,任它去撒欢。
  夏桉拉住她的手说:“找温暖和慰藉,还是同类的好,何必靠小动物?”
  林佳佳试图甩开他,用力抽了几次手,见抽不出,也就颓然放弃了,任他拉着往前缓缓走,她说:“猫啊狗啊,认了主人就一心一意,人可不行。”
  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夏桉笑道:“三心两意在数学概念里,比一心一意的程度要大的。”
  林佳佳彻底无语了。
  静静走了一段距离,果林深处,林佳佳停下脚步,侧过身问他:“如果到最后,我还是接受不了呢?”
  夏桉看着她,眨眨眼,龇牙一乐,摇头道:“我相信,到最后你一定接受的了。”
  林佳佳翻着白眼叹气,“20岁时,我也无法无天地幻想过自己会在某天一觉醒来,就变成正常的女人了。”
  夏桉板脸道:“胡说八道,你现在就是最最正常的女人。”
  “收起你的甜言蜜语吧。”得手前,男人会想尽办法哄着女人发生关系,然后弃之如敝履。
  这个道理林佳佳体会得尤为深刻,所以骨子里,她是个更传统的姑娘。
  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敞开聊聊,夏桉正待继续跟她辩论爱与兼爱,却蓦然听到一阵小孩子的笑闹声,猛地打了个激灵。
  他四下张望,林叶缭绕,说实话,这环境里乍然听到这种笑声,还是很吓人的。
  林佳佳被他的反应逗乐了,先呸了一句说他:“就这小胆子还装大男人?”
  随即趁机甩开他的手,往果林里面走。
  “肯定是老马家那几个小孩儿又来偷果子了。”
  走了几步,心情莫名变好的林佳佳玩心大起,回头冲夏桉竖起手指嘘了一声,示意他轻点走路。
  夏桉失笑颔首,跟着她蹑手蹑脚前行不远,便透过桃枝,看见三个将将一米高的小孩子在前方不远处偷桃。
  小女孩儿站在树下,两个男孩儿分别攀爬两棵桃树。
  桃树不高,两个小家伙更矮,爬得吃力。
  小女孩儿压低声音,奶声奶气地提醒他们:
  “小心点喔,别摔下来啦。”
  左边抱着树干,树袋熊似的男孩侧过头,脸上沾着草屑说:“放心,我就快了。”
  右边已经爬山枝丫的那位炫耀地笑出声,说:“丫丫你来这边接果子。”
  小女孩踱过去,发黄的头发扎成歪扭的羊角辫,手拎的大碎布兜沉甸甸坠在地面,显然里面已经有了一些收获。
  夏桉和林佳佳躲在树干后望过去。
  他贴在林佳佳的脸庞小声问:“惯犯?”
  林佳佳听得好笑,点点头。
  夏桉嘿了一声,一步迈出去,林佳佳来不及阻拦,就听他大喝一声:“呔,哪里来的小毛贼?!安安,上!!”
  狗子压根没应他,反倒是三个小孩儿同时受惊,纷纷望过来。
  继而,树上两个小男孩麻雀似的扑棱棱蹦下来,而小女孩儿则扑通一下跌坐在地,双手撑着地面大喘气,脸煞白,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。
  夏桉正纳闷哪有农村小孩儿这么不禁吓的?
  林佳佳已然跑上前去,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他一眼。
  到小女孩身边,林佳佳蹲下去哄道:“丫丫不怕,丫丫不怕,他逗你们玩呢,带药了么?”
  听到最后四个字,夏桉眉头一皱,走了过去。
  两个小男孩却拍拍屁股上的杂草同时跑到他面前,拦住他,仰着小脸恶狠狠看着他说:“你是谁?干嘛吓唬我们?丫丫要被你吓死了!”
  左边小男孩跟同伴说:“虎子,我们打他。”
  然后两小只就过来踢夏桉的腿。
  夏桉一手一个拨楞开,走到林佳佳身边。
  “咋回事?”
  闻言,林佳佳一边从小女孩儿脏兮兮的衣服口袋里找出哮喘药,一边说:“丫丫有先天性心脏病,连带着哮喘,不能受惊吓的。”
  给小女孩儿喷药的同时,林佳佳又回头瞥眼瞪他,示意他刚刚太胡闹了。
  夏桉心生惭愧,也蹲过去跟小女孩儿说:“哥哥错了,这么办,整个国庆假期,你想来拿多少桃子就拿多少,怎么样?”
  吸了喷雾的小女孩缓过来些,缩在林佳佳怀里看着夏桉卡巴眼睛,怯怯的。
  这个距离,夏桉注意到她的肤色青白,明显血气不足,而且头发枯黄,营养不良,手背还贴着医用胶布,应该是最近刚打过吊瓶。
  两个男孩围过来,打算继续喝骂夏桉,却见夏桉一翻手,掌心变戏法似的多了三根棒棒,“来,一人一个,当哥哥我道歉,行不?”
  三个小孩儿眼巴巴看向林佳佳。
  “林阿姨…”一个小男孩有些心动,征求果园管理人林佳佳的意见。
  夏桉立刻改口:“叔叔错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林佳佳失笑,抢过,顺手用力拍他一下,给三小只一人一颗,“他是阿姨的朋友,不是故意的,拿着,去玩吧。”
  夏桉三下两下爬上树,摘了几个大桃子下来,装在女孩儿身边的布兜里。
  两个小男孩已经含着棒棒忘记了仇恨,小女孩儿却只巴巴站在那,任由林佳佳帮她整理头发上的草叶。
  小女孩儿小声问林佳佳:“林阿姨,你能不告诉爸爸我来偷桃子吗?”
  见这小模样,林佳佳心疼得不行,捏着她的小脸笑道:“这都是阿姨送给你们吃的,哪是你们偷的?”
  小女孩开心了,把果揣进口袋,跟拎着碎布袋的两个哥哥一起跑了。
  夏桉又撑上树干,摘了一颗桃子掰开,分给林佳佳一半,“怎么回事?”
  林佳佳从三小只跑远的方向收回视线,接过桃子咬了一口。
  “马大哥三年前在城里工地上打工,被水泥块砸到了脑袋,现在半瘫在家。”
  她幽幽道,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,夏桉蹦到地上,不由她躲,伸手帮她抹去。
  “媳妇跑了,孩子还有病?”他猜测道。
  林佳佳点点头。
  “很常见。”夏桉砸吧砸吧嘴,又问:“那小姑娘的诊断怎么说?”
  林佳佳看着他,“丫丫今年六岁,刚出生时,她父母带她去燕京检查过,医生说她很难活过十五岁。”
  夏桉颔首,大抵都是十五岁,还得精心伺候。
  “从她家的条件看,十二三岁长开了,机能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  林佳佳蹙眉看他,意为你就这么淡然的说出来了?
  夏桉耸耸肩膀说:“心脏移植?你可以帮她录到项目里啊。”
  林佳佳晃头,“试过,她的情况不在救助范围内。”
  夏桉看着她的眼睛笑道:“所以你打算自己帮她?”
  林佳佳垂眸抿嘴,“刚刚我抱她,她轻的像根羽毛。”
  夏桉提醒道:“心脏移植手术最少三五十万,你应该比我更懂,以现在国内的医疗条件,最好的手术得去国外或请专家来中国实施。这还不算术后康养,你现在身家有五十万?”
  林佳佳晃头。
  夏桉说:“我有。”
  林佳佳白他一眼,“怎么?你要捐?”
  夏桉点头,伸出一只巴掌,说:“我可以捐五万。”
  林佳佳颓然叹气,半晌,她说:“回去吧,奶奶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  走了几步,从身后被夏桉拉住。
  回过头,瞧见夏桉嬉笑看着自己。
  “这阵子见了很多不幸的家庭,我有些明白你上次跟我说的永远不要自己出钱的意思了。”她语气淡淡,实则心里也很平静。
  丫丫这个女孩子的情况,其实林佳佳在项目启动之初就被她上报了。
  初审就被打了回来。
  先天性心脏病不是罕见病,照比其他危重症,有相当长度的存活期。
  一旦开了捐助先河,医院就变成慈善机构了。
  赵志敬的原话是:这次是你的关系,等有一天这个领导的关系,那个领导的关系都送来,批不批?拨款就这些,批给谁不批给谁?
  在医院工作多年,林佳佳一直觉得自己早就见惯了生死。
  实则越深入临终关怀,也越接近人类生命的最底层,她发现承载五彩斑斓人之一生的基础色调,竟是那么灰暗。
  多看一眼,世界就少了一丝光亮。
  她越来越不清楚“一辈子”这个概念所代表的匆匆数十年,真正的意义到底在哪了。
  愣神中,她竟没察觉自己已经被夏桉轻轻环住。
  耳边突兀响起他的声音:“生死之间如果压缩成一瞬,绝逼是大恐怖,但拉伸成几十年的过程,真的没那么吓人,弄好了,会多姿多彩,无比绚烂。
  “相信我,别去想太多哲学上的定义,去问问自己,想做什么,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?”
  懒懒的靠在他身上,把所有的重量都给了夏桉,林佳佳茫然看着远处,眼神没有聚焦。
  轻轻道:“我留不下孩子,我的生命将不会有延续。”
  夏桉笑着说:“那就去帮别的孩子,他们都将成为你存在过的证据,去化身普度众生的观音娘娘,制定一个标准,我相信你能做好的。”
  林佳佳浅浅笑道:“知道你能挣钱,但要挣多少钱啊?”
  夏桉说:“挣多少都做不成这件事,需要你找到更多心怀善念的同类,大家一起来使劲。”
  林佳佳侧过头,在他胸前看着他,面露不解。
  夏桉轻笑道:“现在你帮我做一件事,我就把这件事帮你促成。”
  深深看着他的眼睛,林佳佳咬着嘴唇思绪轮转,点了点头。
  过了五分钟,当林佳佳满眼幽怨地从桃树上拿着一颗亲手摘下的大桃子蹦下来时,夏桉哈哈大笑着说:“孙猴子当年就应该威胁七仙女上树摘桃,多稀罕的一幕啊…”
  在林佳佳又羞又气地追赶中,夏桉突然站定,停脚不及的林佳佳一下子扑进他怀里。
  势大力沉,夏桉抱着她摔在枯叶上。
  紧紧搂着她,夏桉说:“众筹,有了解么?”
  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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