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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幼年时的他无法明白父母感情的牵扯。
  从母亲不时的哭诉中逐渐拼凑,程逸洋才知道他们是奉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成婚。
  自己和妹妹的诞生都并不是因为爱,而是传宗接代的任务。
  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本该搭伙过日子,互相扶持,却因为父亲外调到乡镇的工作原因,抚育孩子的责任几乎全部落到了母亲身上。
  母亲也有自己的工作,压力重重逼迫下唯一的泄口只能爆发于与父亲的争执之中,然后在两败俱伤中抱着他流泪,数落父亲的失职、倾倒自己的痛苦。
  父亲最初应该是希望挽回这段婚姻的,可偏偏工作性质的原因横亘中间,解决不了这个问题,他和母亲之间就永远无法协调。
  在这样的动荡里,母亲把他送到了乡下的外婆家。
  那段日子是枯燥的,却也好过活在战战兢兢的低气压之中。
  直到某一天他忽然被带回城里的医院,看着手术室里亮起的灯熄灭,外婆告诉他,以后你就是哥哥了,你有了一个妹妹。
  妹妹诞生了。
  他本能地去关注着、照顾着这样弱小的生命,看着她从小小的一点儿在襁褓中长大,直到逐渐开始蹒跚学步,牙牙学语。
  她总能为他乏味的生活带来出乎意料的乐趣与感动。
  后来自己到了学龄段被父母单独接回,一年多后他开始读小学,妹妹也该上幼儿园,她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。
  离别的时光几乎快赶得上他们待在一起的日子,但在妹妹本应该什么都忘得快的年龄,她再见到他时却仍然记得他,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里,奶声奶气地说着“哥哥我好想你”时,还掉下了眼泪。
  他将小小的她抱进怀里,安抚着承诺,他们以后不会再分开。
  ——
  二零一二年六月,他顺利毕业以优秀的成绩进入了市最好的初中。
  父母的矛盾愈演愈烈,难得的共处时总会爆发一顿争执。
  同年十月,母亲在电话里和他沟通,她要和父亲离婚了。
  妹妹跟着母亲,他被判给父亲。
  那时父亲正在气头上,决意要分家彻底,把他的学籍也转到了工作的乡镇,此后他便经历了被恶意排挤的叁年。
  他与乡下的孩子格格不入,他们叫他“娘炮”、“书呆子”。
  从一开始孤立的明嘲暗讽,到后来发展到往他的桌箱里扔各种垃圾和虫子,故意撞翻践踏他的作业和书,在他的桌子上写下各种羞辱性的词汇。
  他试图沟通解决,但都无效。
  那时父亲的岗位调迁正值变动,顾及不到他,他在学校里也该安分学习,不便做出打架斗殴一类的举动。
  所以他忍下了。看更多好书就到:po18er.com
  浸泡在恶意中的那些时日里,他常常忍不住想起妹妹。
  总是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撒娇叫哥哥的她、生气时皱着脸说再也不要理自己,但只要拍拍背哄一哄就会破涕为笑的她、带给他生命中最多的欢声笑语与爱的她。
  他的瑶瑶,他的妹妹。
  他见过也记得她所有的喜怒哀乐,所以他把她画下来,一笔一笔地描摹勾勒出她的神色与动态。
  初中叁年里回去的时日太少,每见一面她就长高一些个子、变了一点容貌。
  每一次的离别,他都会用目光一寸寸将她的模样刻进心脏,然后在难熬的日夜里,将思念栖居于单薄的纸页上,聊以慰藉。
  本想就这样度过这段时日,然而偏偏事不遂意。
  当那天接完水回到教室,眼底映入被扯落一地的画像,他们在哄笑中讥讽着说出羞辱性的话,却是面对着画中的妹妹时,一切伪装出来的平静都被截然撕裂了。
  他上前在肆意的嘲弄中弯下腰,面不改色地一张张捡起地上的画,仔细擦干净纸上被踩脏的灰尘,随后把收拾好的画迭起放在一旁,放下手中的水杯。
  下一秒,他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了为首的人脸上。
  紧接着是第二下、第叁下,他攥着那人的衣领死死将他抵在书桌上揍,旁边围着的人反应过来后慌乱地去拉,却根本拽不开已经陷进情绪中的他。
  耳畔的声音都被自动屏蔽,他只是盯着被掐着重击到鼻青脸肿,血糊得面目全非的那个人,漠然地、一下下机械性落拳。
  失控感甚至模糊了指骨处的疼痛。
  随着一声尖叫响起刺破蒙住声音的薄膜,他的额头骤然被某样东西砸中,碎裂的玻璃迸开时,冰冷刺骨的水也泼落在了身上。
  他的眼前昏花了片刻,动作也滞在半空。
  有什么沿着额角缓缓淌下,他以为是沾上的水,怔怔地抬手去抹时,手背上一片猩红。
  他终于被从那人身上拉开,踉跄着后退几步,温热的血液流进眼里,火辣辣地刺痛着视网膜,世界被赤色模糊了。
  可那时他的理智清醒几分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,如果疤痕难消,下次见到妹妹时,会不会吓到她。
  他被玻璃杯砸中后老师很快便赶来维护纪律,安排人把他和受伤的另一人分开送到不同的卫生所,再联系父亲处理后续。
  当然,在工作时间内即使是他出事,父亲也不会赶来。
  父亲没有心思去了解前因后果,只是连连向老师道歉,直到老师解释过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对方的无礼,父亲才后知后觉地催促他自己先去处理伤口。
  包扎完独自从乡镇卫生所出来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
  乡镇的路灯昏暗,天边的阴云沉沉,仿佛昭示着一场暴雨的迫临。
  他明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独,可是在浑浑噩噩之中还是忍不住心脏抽痛着想流泪。
  他好想她。
  如果妹妹在一定会小心翼翼地替他吹一吹伤口,泪汪汪地问他“哥哥疼不疼”。
  可是也幸好,幸好是他跟着父亲,至少留在妈妈身边的她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,幸好下一次见面还太过遥远,她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受过伤。
  任何人的关心他都不在意了,他只怕她担忧,如果这是能够让妹妹幸福的代价,他甘愿经受这些。
  那天事情发展的最后,以双方的互相道歉收尾。
  由于调查结果发现这场斗殴是基于长期的霸凌,所以他只受到了口头的批评,另一人为首的小团体,每个人都受到了警告处分。
  从此之后,不会再有人敢挑衅他了。
  ——
  中考时他考出了拔尖的成绩,保送整个市里最好的高中。
  再后来的高中叁年就只是埋进大大小小的考试里,初中因为距离而被迫没有办法和她见面,高中又因为学业压力以及妹妹进入寄宿制的初中,见面的时间也依旧少之又少。
  但他依旧画她。
  他幻想她在春夏里逐花追影,在秋冬中踩叶堆雪,他幻想她入睡时的沉静,阖上的睫毛在皎月下扑簌着光晕,她蜷缩着孩子般的姿势酣眠,裸露的肌肤像玉白的温润瓷器。
  青春期的躁动,两性意识的逐渐启蒙,让他的梦里也开始出现她。
  她的眉眼总是温驯地垂下,如同无害的幼兽,她抚摸他、靠近他,在不清不楚的氤氲里叫他哥哥,脸颊泛起潮红。
  于是他的画只能作一半,未完的残篇掩进春色初散的旖旎之中。
  直到——
  他看见她的日记。
  一切他纵容自己幻想的暧昧缱绻被骤然打破,妹妹对他青涩懵懂的情感将他急剧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。
  他是她的血亲,她的哥哥,他不能、也不应该抱有这样的爱。
  所以他将一切都封存了起来,妄图将畸形萌芽的爱,扼杀在未破土之时。
  他本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尘埋的纸箱。
  而那个没有落下却被完成在纸上的吻,酿成了弥天大错。
  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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