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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67章 难做的新差事
  钱贯见贾川呆愣住了,笑道:“韩将军自然是要有本帐的,出力的人分一些好处也是应该,只要皇上点头了,便是可以拿的。”
  贾川长出一口气,说:“我也不懂这些规矩,不收又不好,只能先放在韩将军那里。”
  “皇上听闻这件事还笑说你胆小,但也说这很好,说你懂分寸,知敬畏。”
  贾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:“没见过世面,遇事便只能选个折中的法子,原本我以为会在县衙到老,谁知皇上竟是还记得我。”
  “你这话说的……”
  钱贯话没说完,陈默带着两身成衣冲进院子。
  ……
  贾川感觉从未这般紧张过,他慌里慌张的换好长衫,竟还能记着嘱咐陈默将高云天的婚事退了,陈默发自肺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先管好自己!”
  贾川想说这是他转移紧张情绪的方法,就是不想自己的事,想别人的。
  他张了张嘴,又觉得没必要跟陈默解释,便跟着钱贯朝院外走去。
  出门前贾川又回头看了眼高云天,高云天像是比他还紧张,傻愣愣的站在原地,眼神中竟是透着一份死别的哀伤,贾川哎呀了一声,转身离开。
  一路上钱贯都在跟贾川讲宫里的规矩,贾川只听到了进宫后别乱看,别的便听不到了。
  想当年他也是去过省厅的人,那次也有些紧张,却远远不及这次,尽管他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,可大脑就是不听使唤,于是,他开始思考意识与肉身这两样东西,不能完美配合的原因,比如他身体想睡懒觉,可意识告诉他不行,赶紧起来去摸排;他的意识告诉他要坚守岗位,可身体告诉他,累了……
  这是不是就是佛教中说的‘无我’?
  我是谁?谁是我?
  直到他感觉到铁甲鳞片硌得他脸疼,他才看清已到宫门前,宫门前的侍卫正在检查他的发髻。
  这一路上贾川魂不守舍的模样,钱贯是看在眼中的,他一度怀疑这个贾川是否是义父口中那个‘胆大心细,机智过人’的贾川?可也能体谅首次进宫的这份紧张,遥想当年……
  进了宫门,贾川才意识到这一路上竟是忘了从钱贯口中打听一下,皇上要给他安排什么新差事,眼下跟着钱贯走在甬道上想起这事儿了,却再不能开口问了。
  他记得钱贯的嘱咐,莫要乱看,便只垂头跟着钱贯。
  如今虽已立秋,但中午时分仍旧燥热,可贾川竟是感觉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薄底皂靴直窜天灵盖,丝丝凉意顺着交领直缀往骨头缝里钻,他只盼着尽快到大殿,朱瞻基必定会赐座,他也好歇一歇,这一上午,心累啊!
  哪知钱贯在月华门转向,并非去往三大殿的方向。
  贾川有些遗憾,走在这红墙内,其他建筑都看不到,他想欣赏一下明朝的故宫,将来……
  将来跟谁吹牛?贾川双肩一塌,随即又想了想觉着也是,朱瞻基要见他怎会在大殿?
  当年游故宫,未开放的地方多了,他也只是顺着中轴线走了走,还以为自己能记住路线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  贾川跟着钱贯又走了一会儿,便见到一处精舍,与贾川脑中养心殿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,这处精舍仿若远离闹市,随时会从屋中走出一位口中嘟囔着‘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’的老者。
  钱贯示意贾川稍等,贾川躬身等在门外,很快便听到里面有人说:“进来吧,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  这声音贾川熟悉,是朱瞻基,他赶紧进屋。
  屋中浮着药香,贾川抬头看到朱瞻基一身云纹曳撒,发间玉簪斜插,手中捏着墨玉棋子敲打着青瓷棋罐,盘腿坐在榻上,正在跟自己下棋。
  贾川觉着得懂礼貌,虽然他极不情愿,但钱贯已经给他递过来眼色了,那就跪下磕一个吧。
  “坐。”朱瞻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。
  贾川双膝已经弯曲,力道准备下沉,这么一句后,他忍不住问道:“不磕一个吗?”
  朱瞻基哼了一声,扭脸看向贾川问:“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懂规矩,坐吧!哪整的这身直缀?短了一截,银子光了?”
  贾川低头看了看,谎言张嘴便来,且面色不变:“银子没动,没跟皇上说明白,我可不敢用,这身成衣是刚买的,是急了些。”
  贾川说着真就坐到朱瞻基对面,只是没好意思脱鞋盘腿,他怕屋中再无药香。
  钱贯看傻了,想给了眼色提醒一下,朱瞻基摆了摆手,他只能退下。
  屋中只剩朱瞻基和贾川二人,贾川反倒是不紧张了,他问:“皇上的伤还未好?”
  朱瞻基放下手中的棋子,说:“伤无碍,但那些太医署的人总觉着朕缺点这个,缺点那个,便一直用药,听说东照县原本安乐的很,你去了之后,接连发生命案?”
  贾川愣了一下,忙说:“这可怨不得我啊。”
  “徐恭说你思虑甚密。”
  “只是用在查案上脑子还行,放在别处就是个废物。”
  “你莫要自谦,李顺能对你起了杀心,可见连他都看出你是有些能耐的,可惜他拿捏不了你,便只能想法子杀了你。”
  贾川只觉着后背的白毛汗都起来了,他之所以会对徐恭实话实说,便是算准了徐恭知道实情之后不会再提此事,怎会想到他会跟皇上说起?
  贾川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,朱瞻基笑问:“何事烦恼?”
  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不管身在何处,办何等样的差事,事无巨细都要让皇上知道才是。”
  朱瞻基哈哈一笑,他伸开两腿,坐到榻前自己穿鞋,边穿边说:“让你有事写信给朕,你是一封不写呀,后来我才知道,你那字,写了也是污了朕的眼睛。”
  得!给韩镇的信被韩镇转发了,好在信中只是说来日如何取银子的事,这个来日可以理解为他进京与皇上说清楚之后。
  贾川松了一口气,耸了耸肩说:“皇上日理万机,哪有时间理我那点破事。”
  朱瞻基站起身,背着手在屋里溜达,时不时的瞄一眼贾川。
  贾川觉着朱瞻基这是在琢磨着怎么给他挖坑呢。
  “三叔知道这次闹得有点大,将手里有的都交了上来,想换个平安,朕允了。他派人屠了巡检司,还想嫁祸给二叔,只此一点,二叔便不可能再信他,他便没了蹦跶的机会,我也算是对祖父有个交代,但,二叔不同。”
  贾川面上认真的听着,心中却在翻滚,巡检司四十多人的性命在朱瞻基口中连提一下的资格都没有,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,且元凶的命还保住了。
  贾川没有接话。
  “你救驾有功,查案也有功,可朕没有给你高官,甚至连赏赐都没有,使得你进京连一件像样的衣袍都没有,你……心中可有怨怼?”
  贾川这时候才想起来站起身,皇上站着,他坐着,这一幕若是被钱贯看到,怕是要吓得瘫软在地。
  贾川躬身道:“我有何好怨怼的?救驾……是分内的事,查案也是,皇上给了月俸,凭何还想多要?吏部知道我在查案一事上有些本事,自然会让我慢慢升迁,这便是立功的好处,方便上面的官员知道县衙里还有这么一位。”
  “你说的倒是好听,若是官员各个按章办差,一心为公,哪来的朝代更迭?州府县的牢狱中也不会有多少囚犯,天牢和诏狱中更该空空如也才对。”
  贾川的本意是想说明自己的想法:你别给赏赐,更不用给我升官,我回去好好干,凭真本事能上来就上来,上不来混一辈子也无妨。
  他忘了朱瞻基叫他来不是为了跟他商量,他的意见没用。
  屋中安静了下来,贾川不知如何接话,对他不擅长的事,他通常只会沉默。
  一捋缥缈的幽香从鎏金博山炉飘出,在空中画出一道云流龙行的烟迹。
  贾川用余光盯着那捋烟慢慢散尽,又看到新的烟升起,这时朱瞻基又开口了。
  “之前经筵老师整日讲帝王为政之道,真到用上的时候才发现用不上,真正操心的都是琐碎至极的庶务,官员递补、军队调度、黎庶安抚、国库支应、城防安排……可乐安城里还有一位朕的好二叔,他虎视眈眈的看着朕,哪怕他手中的刀刺中了朕,朕却对他无计可施,你读过史书吗?肯定没读过,朕可以告诉你,从古至今便没有像朕这么窝囊的皇帝!”
  朱瞻基因恼怒面色有些泛红。
  “只因朕答应过祖父,手上不沾他的血,可他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舔干朕的血!这次未能得手,他知道要韬光养晦,缩起脑袋等下一次的机会……”
  贾川知道,说到这份上,他的新差事该出来了。
  “你可还记得朕曾跟你说过的话?”
  贾川深吸一口气说:“记得,皇上说没时间陪他玩。”
  原本面色异常严肃的朱瞻基听罢,笑了,说:“朕就知道你是可用之人!朕之前跟你说过那么多话,可朕一问,你便知朕说的是哪一句。”
  贾川一脸苦瓜像,可怜巴巴的问:
  “皇上,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,我也不可能跑到汉王身边成为他言听计从的谋士。再说,我在东照县被人偷袭过两次,至少有一次是汉王找的人,他们可是知道我长什么模样的,我,我……”贾川咬牙说:“就算汉王记不住我长相,我成功的潜伏到汉王身边,皇上啊,我觉着与其等我爬到汉王身边,还不如直接等着他一拍脑门再鲁莽一次来的快。”
  朱瞻基看着贾川的苦瓜相,忍不住又哈哈笑起来,笑完之后喊了声:“上茶!”
  贾川知道自己想歪了,除了这件事之外,他不知道还能替朱瞻基做什么?
  朱瞻基坐回到榻上,看着小太监上了茶退下,这才又开口说:“祖父在位时,已削弱藩王实权,藩王仅有岁禄、田产之权,别的与他无关。”
  朱瞻基端起白瓷茶盏抿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又说:
  “乐安州属山东布政使司下的济南府管辖,二叔去到封地之后蓄养私兵,干预地方,此举已是逾制,父皇心慈,对他屡屡忍让,而这种逾制之举,即便拿到实证,朕也只能是下旨斥责,对二叔来说如同隔靴搔痒……”
  贾川越听越觉着不对,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变作一枚鱼饵拴在朱瞻基即将扔出去的鱼钩上……
  朱瞻基看向贾川,眼神慈祥。
  “他想杀你,朕偏将你放到他眼前,你只需跟他对着干,他脾气暴躁,再加上祖父宠溺,父皇忍让,他便养成了张狂的性子,经不起激将,若是让他感觉到一个小小经历他都奈何不得,必定气急,其他的便不用你管来了。”
  贾川面色惨白的站在那,直愣愣的看着朱瞻基,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?可这话听着就是让他去将汉王逼急眼了提前谋反!
  贾川废了半天劲才挤出一句话:“皇上觉着,我能活到他举兵谋反之日吗?”
  朱瞻基沉下脸来说:“朕自然会命人护在你身旁,你怕什么?他想明着杀你,你乃朝廷命官,他无权!他想暗着杀你,便要真有这等本事的人在他身边方可,他若敢调动私兵,哼,正和朕意。”
  贾川好像是想明白了一点,又好像没有。
  朱瞻基又说:“提刑按察使司掌一省刑名按劾之事,纠官邪,戢奸爆,平狱讼,雪冤抑,以振扬风纪。你眼下不宜升职太快,七品经历司经历便可。”
  贾川像是咂摸出点味道来了,他当官了,还是个七品,虽然官职不大,可他之前只是个吏员,因身后有皇上,他都能横着走,这次……
  可他转念一想,忙问:“如此安排,汉王岂能不知是坑?”
  “我这个二叔,一向自诩聪明,敢与唐太宗比肩,又怎会看不出这些算计?他只会觉着自己是将计就计,这世上的诸多道理,他比谁都懂,可又如何呢?他惦记了快二十年的东西,早便红了眼,你只管放手去将其激怒,这些年与汉王府有牵连的命案不会少,有便查,没有你随意编一个出来,也要查!二叔上年纪了,或许比年轻时稳重了,但,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。”
  贾川下意识的点头,他是听明白了,朱瞻基就是想借用朱高煦对他的‘偏爱’:看不惯我,又杀不掉我,我还能不断的给你找麻烦,没事在你面前晃一晃,你想冷静一下,我偏不让你冷静……
  贾川偷瞄了一眼朱瞻基,原来宣德年间朱高煦谋反是被朱瞻基设计的呀,他这是不给汉王准备妥当的时间,所以这次谋反被当做个笑话,流传百年。
  史书上怎么说来着?有没有提到贾川这个名字?这事儿若是办成了,史书上怎么也得提一句吧?
  贾川又呆愣住了。
  “你带回来的那兄妹俩,功夫都不错,朕再安排几个锦衣卫的好手跟着去,山东提刑按察使司指挥使……朕自会与他交代清楚。”
  贾川知道这不是在与他商量,只能点头问:“我何时动身?”
  “不急,二叔眼下正在思过,过一过,过个十天八天的,等他觉着心情好些了你再过去,先到济南,之后如何行事全看你,眼下你在北京待几日,刑部有个案子,与安平伯一家有关,就是想与你那位捕头大哥的妹妹议亲的安平伯,顺天府报到刑部,刑部报上来……哼!安平伯甚得祖父信任,行事便有些张狂,此案……朕又不能先夺爵,你帮忙看看,尽快将案子查明定罪,回去告诉你那位捕头大哥,这门亲事,不可为。”
  贾川又蒙了,他使劲想了想,问:“我眼下升职了吗?可,就算升任按察使司经历司经历,那也是山东的,插手刑部案子,能行?”
  “朕又没让你大张旗鼓的查,你会看到卷宗,然后用你之所能,查明真相,不用理会那些官员是何反应,朕要的是你查到的实证,他们查不到,朕便找个人查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贾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,他脑子有些乱,直到在甬道上见到等在那里的海寿,贾川才回过神来。
  要说也怪,他与海寿不过相处两日多,期间可没少遭到海寿的白眼,可眼下见到竟是觉着很是亲切。
  海寿也是一样。
  贾川快步向前,海寿慈祥的看着贾川,待贾川到了近前,海寿说:“好像是又长高了。”
  “你怎的瘦了?”贾川关切的上下打量着海寿问。
  “回宫后事儿多。”
  “你等在这里是有事要交代我?”
  贾川扭头看了看四周,出宫只是小太监带路,未见钱贯,眼下海寿身边也有两个小太监跟着。
  海寿没有说话,只是转身朝前走,贾川赶紧跟上,小太监们跟在身后。
  “皇上对你,是极信任的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
  “有些事你做最合适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皇上回京后一直不得闲好好歇息,单独与内阁,各部官员见面也未曾像今日这般,说了这么多,你可知是为何?”
  贾川知道这是要给甜枣吃了。
  “你要做的事虽说算不得大事,却对时局颇有影响,这不是只有皇上信得过便能做的,你有这等能耐,才有这等机会。”
  贾川不知如何接话,他倒是想说他不稀罕,能说吗?
  “皇上说你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。”
  贾川垂着头,想说‘我是!’
  “皇上说你一步步踏实上来,将来能稳当些。”
  贾川心说‘开始画饼了。’
  “人这一辈子讲究一个机缘,你是个有福的,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能得皇上青睐,你稀里糊涂的便得到了,但……”海寿压低声音:“凡事……还是要先保命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尽力就行了。”
  “刑部这个案子……”
  “这个案子我听说了,说与安平伯府有关吧,却无实证,说与他家无关吧,却又处处指向安平伯,且案子已经查到永乐年间……”
  “命案?”
  “自然是命案。”海寿扭头看向贾川低声说:“皇上想整治这些勋贵,之前便有人参过安平伯骄纵枉法,只是缺少实证,这些勋贵他们仗着当年的功绩,行事确实太过张狂,总要有只出头鸟。”
  贾川深吸一口气,这是要用他做一起冤案?
  “可这些勋贵早便在京城织出一张网,想要动他们,难啊!”
  贾川呼出一口气,说:“这是看准了我谁都不认识,查到实证又可直接上报皇上……锦衣卫不是一样吗?他们……”
  海寿摆手道:“皇上要的是民心,有些事锦衣卫可做,有些事……太过强硬了不好,皇上说要有理有据,以德服人。”
  贾川下意识的点点头,问:“皇上让我帮一下刑部,我听着咋就那么不得劲呢?我算老几?再说,万一我不行呢?”
  海寿笑道:“皇上说让你帮一下刑部,你以为是帮什么?只是帮着查明案子?我看未必,更多的是想将一些人晾晒出来,你莫想那么多,这北京城中你认得谁?需要给谁留体面?有些人啊,也该挪挪窝了。”
  贾川听罢可没有半点放松,相反,他觉着这件事不见得比去骚扰汉王容易,海寿说他们早便织好了网,他突然蹦进去怕是寸步难行,可朱瞻基给他的时间可并不多,几日时间够干什么的?他门还没摸到门呢,便要启程去济南了,到时算功还是过?
  ……
  海寿没有送到宫门口,临分别前递给贾川一块象牙做的牌子,说:
  “你有急事回禀,便拿这牌子到宫门口递上来,皇上自会安排人来接,这几日你先住在高家,刑部的人会去找你,你对他们无需客气,客气了反倒办不成事,你身后有皇上撑着,谁都不用怕。”
  贾川苦笑着接过牌子塞进怀中,说:“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皇上为何这般看好我,唉,你说的倒是轻巧,人都让我得罪干净了,来日京城我还能进?”
  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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