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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南风馆习得多年,又从湄洲一路到清州,冠寒自以为也算见过了些世面,可当他下了马车后,还是不免怔愣了一会儿。
  就见府前伫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,石狮后是开着的红漆金涂饰正门,上有二十五个大铜钉。
  再一抬头,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就强势地入了目,匾上落着遒劲饱满的两个大字“时府”,后还有一行小字写着“天启二年,书赐清州时氏时献”。
  檐下又还悬挂着几盏八角琉璃宫灯,灯中烛火虽未点,却仍旧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流转的华光。
  门口站着几排衣着整齐的小厮,见时易之落了地后,整齐划一地开始见礼。
  时易之刚唤着人起来,大门内就飞窜出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小身影,她目的明确地往时易之身上扑去。
  “大哥!!!”
  这边才过来一个,那边又跌跌撞撞地跑来另外一个小男孩。
  他一边颠颠地跑一边稚声稚气地跟着喊道:“大哥!大哥!”
  两个刚齐他膝盖高的小孩一人一边拉住他的手,仰着头两张相似的脸看着他。
  “大哥有没有给嘉儿带好吃的?”
  “大哥有没有想庆儿?”
  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口。
  声音叠在一起,听的人还没说些什么,开口的两个先不满了。
  他们用几乎与对方一样的脸做出生气的表情,睁大眼睛去瞪,再次异口同声道:“你不许跟我抢大哥!”
  此声如燎原之火,一下激起了他们小小身体里的好胜心,仰着脑袋开始超对方大喊。
  “时永嘉,你不许学我说话!”
  “时永庆,是你不许!”
  眼看着要吵起来了,隔岸观火了一会儿的时易之,也终于给出了反应。
  他抬手同时摸了摸两个小孩的脑袋,轻声道:“给嘉儿带了好吃的,也想庆儿了,乖乖听话不要吵架好不好?”
  此回答终结了一场将要燃起的鏖战,那边姗姗来迟的其他人也终于到了。
  “嘉儿,庆儿,你们大哥一路奔波正是劳累,不许胡闹!”
  声先动,人后出。
  宽敞的门后相继走出了几位身着华服之人,为首的是一个妇人。
  她穿着一件槐花黄绿的织锦直领小袖对襟褙子,衣襟与袖口用金丝绣着花鸟纹,缝缀着五枚金镶宝的纽扣,下身一条暗花缎绣云蟒裙。发饰不过一个顶簪于几支掩鬓,却都是金镶宝样式的,在日光下泛着灼灼的光。
  于她半步后的是一个蓄着长须的男人,走着四方阔步,气质内敛沉稳。
  紧随其后还有四人,一对夫妇年纪长于其他,方才开口的正是那个妇人。
  “易之,终于回来了。”
  为首的妇人开了口,冠寒才猜出了身份。
  这正是时易之的母亲,也正是时府的管家大夫人——丁安荷。
  时易之闻声拍了拍时永嘉与时永庆的脑袋,让他们二人放开自己后,上前几步对着赶来的一行人行礼。
  “母亲,父亲。”
  “二叔,二婶。”
  年长的长辈先喊完后,他又点着头对后头的两位打了招呼。
  “二弟,四妹。”
  由他将人一一喊过之后,时易之的父亲时献才开口。
  “你三婶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,你三叔忙着照顾她,便抽不出身,你六弟正在书院,也没能赶来。”声音是与气质相似的低沉稳重。
  时易之点点头,“三叔三婶是长辈,合该由我去主动拜见的。”
  为父者客客气气地说了,为人子者也客客气气地应下。
  可周围之人像是早习惯了父子二人的相处,竟也未觉得有何不对之处。
  如此简单地寒暄完,也不等旁人问,时易之就率先有了另外的动作。
  他往冠寒的方向走了几步,侧身探手虚揽住肩,维持了个不失礼也不失亲近的距离。
  “这位,是……”
  然而将将要说出口之时,时易之又顿了顿,心中习惯性地开始权衡。
  若是无需在意礼法纲常,那他的私心确实会教唆他对自己的堂弟堂弟们说冠寒是他们的大嫂,对自己的父母叔婶说冠寒是他的妻。
  然而,终究于理不合。
  毕竟无媒苟合见不得光,即使家中的人并不在意,可甫一传出去,也还是会对冠寒的名声有碍。
  因此时易之不能只图一时之快,致使冠寒于不义之地。
  需得克制!忍耐!
  于是他斟酌几番,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,对他们说:“这是我于途中偶然结识的好友,名冠寒,我与他一见如故,又因他家中生了些变故,我便做主邀他来了清州,还望父亲母亲、叔叔婶婶们莫怪含章自作主张。”
  话音落下的霎时,时易之用余光看到冠寒扭头看向了他。
  他一顿,想也没想地看过去,只是冠寒很快正回了脑袋、移开了视线,没能让他瞧见表情。
  而那个扭回了头的人也很是知礼,用挑不出错模样对着几位长辈作揖道:“后生冠寒,拜见时伯父时伯母,时二叔时二婶。”
  声音倒也沉稳,不见半分平日里使在时易之身上的小性子。
  “能与含章结识,想必冠公子也是性情中人。”丁安荷笑着摆摆手。
  又转头对时易之道:“好好吩咐府中的下人,莫要让人懈怠了冠公子了,其余由你自己做主便是。”
  跟在后面的时易之二叔时沃大笑几声,“什么自作主张不自作主张的,时家迟早都是你的,只是带个朋友来而已。”
  说完又嘟囔道:“而且都一家人,怎么总是这么客气呢,一定是你小时候大哥对你太严苛了,才养成了你这样正经的性子,当初就应该跟着二叔我……”
  话没说完,就见时献眼睛一扫,时沃浑身一激灵,嘿嘿笑了几声,不说话了。
  -
  时府设立在最为热闹的长融街,街上来来往往尽是人,他们才站了不过一会儿,就围了好些个看热闹的,似乎是在猜测他们在做些什么。
  丁安荷适时地发了话,“劳累奔波这么久了,让易之与冠公子先去休息罢。”
  说着,抬起步子率先往门内走。“旁的话,留着今夜接风洗尘宴再谈。”
  众人都不欲在外被围观,自然也没有久留的意思,便跟着一起进了府。
  时家三房都住在不同方位的院子,时易之及冠之后又从时献与丁安荷的院子中分了出去,因而一行人进了大门后就又各自分开了。
  只是时永嘉与时永庆离开之前,又对时易之依依不舍地纠缠了一番。
  身边人少了,自然也就静了下来。
  加上时易之有心要和冠寒独处,让随行的小厮都各自去忙后,周身便更是安静。
  不过走了没一会儿,冠寒就忽然开了口。“时少爷,我住哪里呢?”
  时易之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,就见冠寒久违地笑得淡而温柔,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在南风馆两人见的第一面。
  这样的失神不过只有几息,他很快作了答。“住我院中即可,我既与他们说了你是我的好友,那旁人也不会多想的。”
  “多想什么?”
  “多想你我有别的情愫在。”时易之停下了脚步,移着目光左右看了看。
  确保无人后,他低声道:“如今你的户籍尚未处理好,你我亲事也还未定下,倘若让旁人看出来了,怕是会有风言风语。”
  冠寒微微偏头,笑问:“所以时少爷方才谎称我是你偶然结识的好友,也是为的这个?”
  “嗯。”时易之轻声应下,说:“既然从湄洲出来了,那从前的那些便已成过往,日后无需再提,南风馆一事也不会有人知晓。”
  那不是什么好的地方,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。
  时易之知晓冠寒不喜欢那里,所以也愿意主动地帮他掩盖,让过去彻底过去。
  “即使是我双亲,我也不会将此事告知的。”所以时易之又承诺道。
  不过冠寒并未展露出多大的欣喜,他嘴角虽含笑却莫名生出几分恹恹之感,看着时易之的目光也有些复杂难言。
  如此沉默了良久,他才扯了扯嘴角,笑得开怀了些。
  回应时易之道:“好,我也不会说的。”
  虽然在笑,可时易之莫名觉得有些不对。
  他没有犹豫,立刻走近一步,趁四下无人主动地拉住了冠寒的手。
  “寒公子,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掌中的手有些凉,他便握得用力了些。“还是应付我家中之人太过劳累了,如果是……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冠寒很快打断了他的话。
  垂头沉默了几息,又倏地抬头对着时易之眨了眨眼,恢复了二人在马车上独处时的神态。“我就是有些累了,时少爷不是说要给我睡又大又软的拔步床吗?我可是心心念念了许久的。”
  见状,时易之才松了一口气。
  不是旁的就好。
  他顺着冠寒的话说:“拔步床是有的,我院中东西厢房任你选,都没人住过。
  “只是那床还算不上最好,且等上几日,我让人为你打一座新的来,被褥什么的也换新的,届时……”
  谈及这些,时易之就又关不住话匣子了,一边领着冠寒往院子走,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  时府大虽大,可再长的路对有话可说的有情人而言也嫌短,时易之还未将心中所想一一告知完,二人就瞧见了院门。
  只是临到了这里,冠寒又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  沉默了一会儿,他有些突兀切不明所以地问:“时易之,我好吗?”
  时易之顿了顿,虽不知缘由但还是答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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