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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偌大的前堂里,一时间只有李青溪怒骂声回荡。
  “你瞧不起桃夭,可她是迫于世道,没有别的活路,为了生活,才不得不出卖自己。”
  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男儿郎,即便赤手空拳,也能走四方谋生路?你要是个女子,不定早在当初家道中落无路可走时,就进了花楼了!”
  “花娘们挣的每一分钱,都无愧于心,你下作到打女子的主意,又凭什么她们,你才是真的贱人!”
  其余人都被镇住了。
  眼看着她左右开弓暴打长福,没有一个敢上去拦的,怕自己也挨两巴掌。
  但细听李青溪的话,才发现她的是对的。
  桃夭在烟雨楼做花魁,已经好几年了。
  纵然卖身给了老鸨,赚的钱都要给楼里,但她自己也攒下不少金库。
  拿出去开间铺子,是绝对没有问题的。
  长福从一开始,就对桃夭没有感情。
  他只是为利所惑,得不到后恼羞成怒,打算毁掉她。
  什么由爱生恨,不过是掩盖他下作想法的假话。
  这么一想以后,花娘们看向李青溪的目光更敬佩了。
  这位郎君不仅聪慧,也是为数不多,会替她们这些女子话的人。
  若换了别人,怕是要觉得长福的是对的,桃夭本就不配,是她不识抬举。
  毕竟连桃夭本人,方才都这么觉得。
  但在听完李青溪骂的那些话后,她忽然意识到,她或许也没有长福的那么卑贱。
  最起码这么多年,她行善事做好人,从未有过恶念。
  论品行,她不输给他。
  李青溪打的都脱了力,也还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  直到岑浮舟抓住她的拳头,才终于拦下她:“好了,别再打了。”
  她猛然被人制住,眼神凶狠地回头。
  见是他,李青溪才缓和了目光,道:“这种人就是被打死也不为过,林兄,你别拦着我。”
  她这暴脾气,岑浮舟也算是有些了解的,轻叹一声:“打这么久,你手不疼吗?”
  李青溪一怔:“好、好像是有点。”
  不问还好,一问她才觉得,自己的手都发麻,胳膊酸痛,只不过被愤怒遮掩过去了。
  “所以我让你别打了,是为你好。”
  岑浮舟无奈:“况且律法对于奸淫掳掠之人自有惩处,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。”
  “可我真的很生气啊!”李青溪忍不住道,“这种人渣就该被剁碎了喂狗。”
  他只得劝道:“你把人打死了,可就把自己搭进去了,难道你也想去官府大牢坐坐?”
  岑浮舟话音才落,便有花娘进来道:“嬷嬷,县衙接到咱们报案抓住了贼子,恰巧官老爷也在,他亲自领着衙役来了。”
  着,她便侧身让路:“大人,那贼子已经被我们绑了,就在那里,请。”
  李青溪一怔,看着门口那些官差,几欲晕厥过去。
  不是,谁报的官啊?!怎么不提前一声啊!
  完了完了,这下全完了!
  亲爹来的太快,她该往哪躲啊!
  松阳县是个地方,百姓们安居乐业,性情纯朴,一年到头根本没几件案子。
  因幢地的官员就是想升官,也没什么政绩。
  如今的县令大人李致远,本也是松阳县人,他并不在乎政绩,是个十足的好官,凡事都躬身亲为,受到百姓极大的赞誉。
  若是其他县令得知娼女遭遇采花贼,或许压根就不会搭理。
  但李致远当初在接到报案后,立刻派了人来查看情况。
  只不过彼时没有证据,没法立案,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查。
  今早上,他按例到县衙上值,正好遇到烟雨楼花娘报案,是采花贼被抓住了。
  这事儿在松阳县城里,也闹出不动静。
  思索片刻后,李致远决定亲自来看看,究竟是何方厉害的飞贼,能做到悄然无声地玷污民女,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  要是从前有过前科的重刑犯,他今年或许能往上升一级了。
  只是到了烟雨楼里,听了老鸨的话,他有些失望。
  原来不是什么飞贼,而是内鬼。
  不过好在是把人抓住了,桃夭即便是花娘,也不该被如此羞辱。
  “本官听是有侠义之士出手相助,才抓住这贼人,是哪两位?”
  李致远温声开口,心中有自己的盘算。
  县衙这么多年,也就两个捕快,其中一个还是对街方家武师临时充数的。
  他们上了年纪,身手不如从前敏捷,又要照顾家庭,很多时候忙不过来。
  李致远也曾想过招收一些年轻人做捕快,可惜大越如今文臣居多,大多数人都投身学业了。
  所以至今,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。
  不过眼下看来,这勇于出手抓贼的侠士就很符合要求。
  若是身家清白,还略认识字,招到县衙做捕快,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  老鸨见了县太爷,自然是毕恭毕敬,赶忙上前介绍:“回大人,便是这两位少侠。”
  岑浮舟倒是没想过,自己会在这烟雨楼里遇到松阳县的父母官。
  不过,当初他去县衙报案,得知瑞王一派在找他后,这些日子也没看到官府张贴画像寻人,想来是不认识他的。
  因此,岑浮舟只将挺直的背放的佝偻了些,再略微低头,演出几分怯态,假作寻常人。
  但架不住他那张脸生的实在是太好了,连李致远都不由觉得,这少年郎过于标致。
  人对生的好看的东西或者人,总是多几分好感,于是他笑着缓声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  岑浮舟拱手作揖:“草民林丰,见过大人。”
  李致远一听这话,问他:“你不是青州人?”
  这口音同他们当地人,差的很多。
  “草民是北塞人。”
  “缘何到此?”
  “行走江湖,混口饭吃。”
  一听这话,李致远眼神亮了。
  若是江湖人士,想来会拳脚功夫。
  “你可识字?”
  岑浮舟犹豫了一下:“草民不曾上过学,只略会写几个寻常大字。”
  李致远顿时有些失望。
  虽这年轻饶脸生的委实好,但可惜了,不认识多少字,出门办案连案情都记不下。
  于是他微微颔首,便看向了另一个人,不过奇怪的是,这少年一直往花娘中躲,背过身去,还用衣袖遮住了脸。
  李致远不由得皱了皱眉:“这位侠士叫什么名字?”
  可那少年久久不回话,李致远还有些纳闷,旁边的方捕头已经威严开口了:“县太爷在此,还不快上前见过。”
  见她只顾着佝偻着身体,用袖子挡脸,李致远心下一凛。
  江湖人士,多多少少都是游走在律法边缘行事的。
  莫非,这少年身上背了案子,所以不敢上前?
  想到这里,李致远眼神都锐利了几分,眼神示意将人带过来。
  方捕头心领神会,当即上前,一把拽住那少年的胳膊,把人拉过来,又强行拦下她的手。
  看清那张脸时,方捕头吃了一惊:“大人……”
  “是何人?”
  李致远以为是什么重犯,赶忙上前几步,一张白净的脸,顿时映入眼帘。
  “你!你!你……”
  他连三个你字,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,满目愕然。
  事到如今,李青溪也是避无可避了。
  她认命的挪步上前,到底还是顾及了自家的脸面,拱手见礼,只不过声音都在抖:“草……草民见过大人。”
  李致远怀疑自己看错了。
  他女儿怎么会在青楼里?!还穿着男装?!还抓贼?!
  可那声音,又确实是他女儿没错。
  这一刻,李致远恨不得原地昏过去。
  好在方捕头很快反应了过来,决不能让旁人看出来,这是县令千金。
  于是他咳了一声道:“大人,这采花贼已经被抓到了,咱们也是时候该尽快回县衙审问此人,判下惩处了。”
  着,方捕头看向岑浮舟:“二位既是抓到贼饶功臣,便也随我们走一趟,前往县衙配合记录卷宗吧。”
  是配合去记录卷宗,实际上一行冉了县衙之后,岑浮舟同李青溪就被分开了。
  那方捕头也不过问了他几句关于采花贼的情况,就迅速调转话锋。
  “我问你,你同李……咳咳,你同那位少年,是怎么认识的?”
  来的路上,岑浮舟就察觉出来气氛不对。
  平日里胆子奇大的白玉,在看到县太爷的时候,如同老鼠见了猫。
  在加上方捕头这一问话,顷刻间岑浮舟就捕捉到了真相。
  先前他的猜测并没有错,白玉非但出身不低,还是县令之女。
  方才的李致远,是她亲爹。
  而她数日来的表现明,她是背着家中人偷偷出来闯江湖的。
  所以,她才会在见到李致远时,如此害怕。
  人家的家务事,他也没资格插手。
  所以面对方捕头的问话时,岑浮舟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家,便只是在市井与李青溪相识,随后便离开了县衙。
  不过临走前,岑浮舟不由为李青溪捏一把汗。
  李县令看起来很是生气,怕是她回家后要遭殃了。
  事实证明,他想的不错。
  李青溪并未在县衙久待,她爹匆忙按律判处了长福后,便回了家郑
  前脚进了正堂门,后脚她便听到他怒不可遏的声音:“逆女!还不快跪下!”
  这种情形,她从到大见了无数,跪的十分丝滑,认错也十分利落:“爹,我知道错了,您饶了我这一回吧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我可是您亲生的女儿啊,您就别罚我了。”
  这套话术,她也用了十来年了。
  李致远冷笑:“你还知道你是我亲生的?”
  他指着她,手都在抖:“你、你居然去青楼那种地方鬼混,我这张老脸,今当着衙门众饶面都让你给丢尽了!”
  李青溪讪笑,她也知道自己理亏:“爹,消消气嗷,女儿不是去鬼混的,是去抓贼的,您看这不是成功给您的政绩添了一笔嘛。”
  不提这还好,一提李致远更生气了。
  “你一个女儿家,去抓采花贼,万一被人知晓,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胡闹!简直是胡闹!”
  李致远的怒气实在无法平息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,扬声道:“管家,拿家法棍来。”
  “不是吧爹?”李青溪顿时大惊失色:“我可是你亲生的!”
  那家法棍这么粗,跟县衙里上刑有什么区别?
  “就是亲生的,才更应该管教,今儿个我非得打死你这逆女不可!”
  眼看着家法棍被拿了上来,李青溪这下真慌了,还没开始受罚呢,就已经鬼哭狼嚎了。
  这一嚎,把陶氏引来了。
  她向来宠女儿,急忙上前拦住李致远:“老爷,青溪犯什么错了,您要这么打她?”
  “她这个逆女,胆大包!”
  李致远强行忍住怒气,将李青溪所作所为一一道来。
  陶氏听了,也气得不行,但这毕竟是他们夫妇唯一的孩子,到底是选择了维护。
  “老爷,青溪她知道错了,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,绝不会再让她再出去乱来。”
  着,她还给李青溪眼神示意,后者心领神会,急忙挽住李致远的胳膊撒娇,又挤出几滴眼泪来。
  “是啊爹,女儿一定改,以后保准听您的话,就在家潜心学礼读书,再也不出去鬼混了,您信我一回嘛。”
  李致远瞪了她半,到底是没忍住,用家法棍打了她一下,但夫人从中作和,又是唯一的爱女,这力道极。
  李青溪虽然吃痛,但也还在忍受范围之内。
  最主要挨了这一下以后,她就知道自家亲爹不会再狠揍她了,也就没好意思喊疼。
  毕竟她做的那些事,确实很出格,要不是爹娘爱她,早就打死了。
  但这次犯下的错,确实不,李致远气消了,陶氏可还忍着没发作呢。
  当晚上,李青溪被竹板打了手心儿,还要每罚跪祠堂一个时辰,对祖宗先灵忏悔认错。
  与此同时,陶氏下了命令,要她家中禁闭一个月,哪儿也不许去,并派人严加看管:“谁要是让大姐溜出门了,就扣光月俸,再发卖出去!”
  这下倒好,李青溪不管走到何处,都有家仆盯着。
  她到底是不忍心让下人们因为她受罚,硬生生在家里憋着,再也没想过偷溜出去,只不过这期间,人也跟丢了魂儿似的,没什么精神罢了。
  岑浮舟原以为,李青溪既然敢女扮男装出门混江湖,也必然能在这次事件里全身而退。
  料着隔两三,他就能再见到她。
  却不想自那日烟雨楼一别,掐指数来,竟已经是半月有余,不曾有人在他耳边碎碎念了。
  陡然安生了,还真是令人不习惯。
  想起京中大族女子若是惹了祸事,或者给家族丢脸,通常都会被冠以患病之名,秘密处置掉。
  一时间,岑浮舟还真有些担心。
  她该不会,真被家中人打死了吧?
  大院孩子们也时不时问他,白玉哥哥去了何处。
  或许,他得替他们去李府打探下情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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