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套打下来，微微出了些汗。莫离脸上露出神清气爽的笑容来。</p>
过了一会儿，树上便有了些动静。</p>
换班了吧。</p>
乔的动作一向小，想必是别的暗卫。他们做起事来总是马马虎虎，连乔的脚趾尖都比不上。</p>
乔羽商离开了一会儿，莫离便挥手示意那名值班的暗卫退下。</p>
他交代了下人自己要专心读书，不让人打扰之后，便悠闲地走进书房，关上房门和窗户，打开书架后的暗门，快步走了进去。</p>
门后有几套衣物，作为王爷的或作为莫离的都备得齐全，面具也不止一个。他换回了莫离的衣服，戴上面具，这才继续往暗道深处走。</p>
那头连接的，正是莫离家里的酒窖。</p>
两个地方的距离必然不能太远，彼此隔着也就一条街的长度，且朝向相背，平时不易叫人怀疑。</p>
他从酒窖钻出来，第一时间就是找乔羽商。</p>
可家里的下人却说，乔羽商昨天下午出去之后，便一直没有回来。</p>
收工了不回家睡觉，那男人又跑到哪里去玩了？</p>
该不会真是去找石悦文了吧？！</p>
莫离想起这可能性就气呼呼的，他立刻联络了附近的探子搜寻乔羽商的下落。</p>
等待的短短时间里，他就灌了好几杯凉水，满脑子都是昨天石悦文深情款款的恶心样子，还有他说的那些乔羽商的过去。</p>
那些两小无猜、互相扶持、感情深厚的故事，光是回想起，莫离就想把石悦文架在火堆上烧个干净。</p>
而且不知这感情，是单纯的师兄弟情谊，还是已经发展到了更深的地步？</p>
若那老狐狸以前还碰了他的乔，以后他一定要把他的皮扒下来铺在脚踏上天天踩！莫离恶狠狠地想着。</p>
消息总算传过来，莫离看了，又是松了口气，又是很不满意——乔羽商竟然去了飘香楼。</p>
他二话不说，便往那地方赶过去。</p>
毫无例外的，乔羽商是在莺莺那里。</p>
这个女人，是乔羽商躲在王府之后主动联络的唯一一个人，说是多年好友，帮了他不少忙，于是也带进了组织里。</p>
莫离心里却是不太放心得下莺莺的，那女人贪财势利，而且如果她和乔羽商相交多年，想必也是认识石悦文的，难说会不会就被石悦文收买了。</p>
虽然莺莺负责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事情，知道的组织秘密十分有限，但就乔羽商这单蠢轻信的性子，保不准早就什么都跟莺莺说了，那么石悦文掌握乔羽商的消息也就不稀奇了。</p>
莫离伏在莺莺房上，只听那女人有些愤怒的声音：</p>
“石悦文都找上门来了，你还不离开祺王府？等死吗？！”</p>
莫离心里咯噔一下：原来乔动过离开的念头？</p>
——怎么可以？！</p>
他按住自己快要炸裂的情绪，听乔羽商的回话。</p>
乔羽商声音还是那般不痛不痒地，好似都不管他事：“石悦文又不是来找我的，他如今帮着永王，是王爷的敌人，我担心他会对王爷不利。”</p>
“得了吧你，”莺莺完全不信，“如果不是为你，他有必要跟祺王唠唠叨叨自己和师弟的故事？毛病么？”</p>
“或许就是无意提起了……”</p>
“你就掩耳盗铃吧。石悦文什么手段，你这二三十年都是白跟他认识的？”莺莺气不打一处来，“他既然能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弟子变成如今的庄主，还受万人爱戴，他就能想尽办法把你从墙角旮旯里掘出来，再摁在地上折磨一次。你还保护祺王？你别让祺王回头来费事保护你吧！”</p>
乔羽商有点受不了这口水轰炸，捂着耳朵说：“你小声点，大白天呢。”</p>
莺莺嗤地一笑：“大白天我才敢大声，谁这个点上青楼啊？”</p>
乔羽商说不过她，转移话题：“我不是来让你教训的，上次托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？”</p>
“不用你说我也得打听，袭大人那边也紧张得很。石悦文消息灵通，组织里必定是有叛徒了。他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出没的范围没有多大变化，也未曾透露出有大行动的意思，但是他自己却在永王不在京城时过来，感觉不像是跟他们的计划有什么关联，应该就是为了私事。”说完看了看乔羽商。</p>
乔羽商低下眼，不应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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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树上便有了些动静。</p>
换班了吧。</p>
乔的动作一向小，想必是别的暗卫。他们做起事来总是马马虎虎，连乔的脚趾尖都比不上。</p>
乔羽商离开了一会儿，莫离便挥手示意那名值班的暗卫退下。</p>
他交代了下人自己要专心读书，不让人打扰之后，便悠闲地走进书房，关上房门和窗户，打开书架后的暗门，快步走了进去。</p>
门后有几套衣物，作为王爷的或作为莫离的都备得齐全，面具也不止一个。他换回了莫离的衣服，戴上面具，这才继续往暗道深处走。</p>
那头连接的，正是莫离家里的酒窖。</p>
两个地方的距离必然不能太远，彼此隔着也就一条街的长度，且朝向相背，平时不易叫人怀疑。</p>
他从酒窖钻出来，第一时间就是找乔羽商。</p>
可家里的下人却说，乔羽商昨天下午出去之后，便一直没有回来。</p>
收工了不回家睡觉，那男人又跑到哪里去玩了？</p>
该不会真是去找石悦文了吧？！</p>
莫离想起这可能性就气呼呼的，他立刻联络了附近的探子搜寻乔羽商的下落。</p>
等待的短短时间里，他就灌了好几杯凉水，满脑子都是昨天石悦文深情款款的恶心样子，还有他说的那些乔羽商的过去。</p>
那些两小无猜、互相扶持、感情深厚的故事，光是回想起，莫离就想把石悦文架在火堆上烧个干净。</p>
而且不知这感情，是单纯的师兄弟情谊，还是已经发展到了更深的地步？</p>
若那老狐狸以前还碰了他的乔，以后他一定要把他的皮扒下来铺在脚踏上天天踩！莫离恶狠狠地想着。</p>
消息总算传过来，莫离看了，又是松了口气，又是很不满意——乔羽商竟然去了飘香楼。</p>
他二话不说，便往那地方赶过去。</p>
毫无例外的，乔羽商是在莺莺那里。</p>
这个女人，是乔羽商躲在王府之后主动联络的唯一一个人，说是多年好友，帮了他不少忙，于是也带进了组织里。</p>
莫离心里却是不太放心得下莺莺的，那女人贪财势利，而且如果她和乔羽商相交多年，想必也是认识石悦文的，难说会不会就被石悦文收买了。</p>
虽然莺莺负责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事情，知道的组织秘密十分有限，但就乔羽商这单蠢轻信的性子，保不准早就什么都跟莺莺说了，那么石悦文掌握乔羽商的消息也就不稀奇了。</p>
莫离伏在莺莺房上，只听那女人有些愤怒的声音：</p>
“石悦文都找上门来了，你还不离开祺王府？等死吗？！”</p>
莫离心里咯噔一下：原来乔动过离开的念头？</p>
——怎么可以？！</p>
他按住自己快要炸裂的情绪，听乔羽商的回话。</p>
乔羽商声音还是那般不痛不痒地，好似都不管他事：“石悦文又不是来找我的，他如今帮着永王，是王爷的敌人，我担心他会对王爷不利。”</p>
“得了吧你，”莺莺完全不信，“如果不是为你，他有必要跟祺王唠唠叨叨自己和师弟的故事？毛病么？”</p>
“或许就是无意提起了……”</p>
“你就掩耳盗铃吧。石悦文什么手段，你这二三十年都是白跟他认识的？”莺莺气不打一处来，“他既然能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弟子变成如今的庄主，还受万人爱戴，他就能想尽办法把你从墙角旮旯里掘出来，再摁在地上折磨一次。你还保护祺王？你别让祺王回头来费事保护你吧！”</p>
乔羽商有点受不了这口水轰炸，捂着耳朵说：“你小声点，大白天呢。”</p>
莺莺嗤地一笑：“大白天我才敢大声，谁这个点上青楼啊？”</p>
乔羽商说不过她，转移话题：“我不是来让你教训的，上次托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？”</p>
“不用你说我也得打听，袭大人那边也紧张得很。石悦文消息灵通，组织里必定是有叛徒了。他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出没的范围没有多大变化，也未曾透露出有大行动的意思，但是他自己却在永王不在京城时过来，感觉不像是跟他们的计划有什么关联，应该就是为了私事。”说完看了看乔羽商。</p>
乔羽商低下眼，不应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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